祝普天下的母亲们,节日快乐。
精神分析种的两种母亲:弗洛伊德到拉康
Lyasmine Kessaci
译者:张涛
1毫无疑问,“父亲功能”肯定是精神分析中的概念之一,虽然并不是拉康意义上能听到根本性的价值的那几个 (注[1]最重要的参见 拉康,J.(1974),精神分析的四个基本概念)而是一个适当的节点。在赋予(父亲)“形象”这一点上,它引起了非常特殊的一致性。
2相同的规定却不适用于“母亲”。谈论“功能”将是一种滥用对称的近似主义。至于其“形象”,似乎很难明确地去理解它。此外,弗洛伊德开始区分至少两个-母亲的两个形象-尽管后来他很想将它们聚集在一起。至于拉康,致力于通过将这两个形象联系起来,从而使这一区别激化,一个是爱,另一个是欲望,并在他的经典观念对立中找到了这两个形象。
3母亲的两个形象之间的这种区别,甚至是对立,尽管在精神分析领域可能显得谨慎,但对我们而言,注意到和发展起来却很重要。如果仅仅是因为它不仅为“母亲是什么”提供了更多的信息,而且还要求不要混淆母亲的形象和女性的形象, -不要将生育视为女性气质的自动结果-并从那里确切地通过生育的这种差距,甚至是这种拒绝来具体地呈现出女性。
根据弗洛伊德的两类母亲
4让我们首先介绍一下这两类母亲的形象,它们是在弗洛伊德的笔下出现的,这是他献给达芬奇的著名研究那里出发的。
5在 卢浮宫中可以看到一幅著名的画作岩间圣母: 处女圣母玛利亚,婴儿耶稣,圣安妮 -,并在弗洛伊德的小书《童年的回忆》的连续几版的封面上复制了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1910),摆着姿势两个女人,圣母玛利亚和她自己的母亲圣安妮。处女坐在圣安妮的膝盖上,略微弯曲,以至于两个女人的身体通过重叠而融合在了一起,只有她们的脸分离开来了(正如许多评论员适当指出的那样),几乎就像她们都是从同一半身中脱颖而出的。一个有两个头的女人-两张脸彼此非常接近,圣安妮的脸几乎和处女圣母玛利亚一样地年轻,而且都运动同样神秘的笑容,如此著名,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莱昂纳多的商标。
6处女坐在母亲的膝上,处于一个奇怪的停顿中,弯下了腰,伸出双臂抓住婴儿耶稣,他自己正忙于抓一只似乎是羔羊的东西,就其本身具体为什么这样做而言,我们并不清晰更多。但是,小耶稣自己,也像羔羊一样,似乎在抗拒处女,他的母亲似乎试图逃避她的抱取。
7两个女人合而为一,或者一个女人分为两个形象,当然是母女俩,尽管是双胞胎那样。一个孩子和一个羔羊,每个人都拒绝被她们抱走,那里的形象在圣经意义上是双胞胎,并且都具有牺牲的意义:这就是这幅名画的象征呈现。
8一幅画,据我们所知,弗洛伊德认为可以抓住莱昂纳多传记的回响:事实上,首先是他的生物学的母亲,谦卑的,没有耕种的农民女人照料了他,然后由父亲的妻子抚养长大,她是一个善良社会的贵族,他才成为了他自己。这样,他就有了两个母亲先后照顾他。两位母亲以同样迷人的笑容团结在一起,许多评论家(但是不能怀疑他们有精神分析式的纵容)对笑容进行了解释,试图指出一个二维的维度,即两个几乎相反的面孔的并存:一方面“温柔而谦虚”,另一方面“娇横和肉欲”。(注 [2]参见Müntz,E.(1899)。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巴黎:阿切特)
9有两个母亲为他一个服务。两位母亲的爱之并存引导着他-弗洛伊德这样说。让他对自己的话负责-他的爱引导他升华同性恋的位置。但是,两位母亲也带出了我们所能满足的称呼,这里是“母亲双重性”。
拉康意义上的两类母亲
10这种双重性的另一个图:拉康会在纪德寻找。在《安德烈·纪德的青年时代》中(注[3]
[3]C. Lacan,J.(1966)。纪德的青年时代,或者通信和欲望……),拉康将其描述为“欲望之母”,这是两副面孔中的一张:是安德烈的姨妈(因此,是他堂姐的母亲,这个堂姐后来成为他的妻子:名字叫马德琳(Madeleine))上体现出来德。正如我们所说,安德烈的姨妈有一天在“风流伴随”中感到惊讶,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发现(编织的欲望的线索)的机会,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延伸并束缚了自己。安德烈的姑妈有一天接近他(两个记忆来到,我们了解,重叠在一起),解开了他衬衫的衣领,这意味着他可能是一个帅气德男孩,即使只有他妈妈不嫌麻烦把他打扮得很好。(据我们所知,纪德立即溜掉了。)
11另一面-另一位母亲-是拉康所说的“爱的母亲”。纪德的“真正”母亲朱丽叶特·朗多(Juliette Rondeaux)具象了她。一个虔诚的新教妇女,完全献身于上帝,她似乎从根本上无视肉体的偶然性,并给安德烈一种女人的感觉-我在这里敢说“真正的女人”?-当然,不要指望一个男人从身体上满足她,他关心的是满足任何的针对她的性欲,顺便说一句,不会有更多的东西了。正是纪德的母亲自己,对他的儿子的爱令他窒息……以至于朱利叶特死后十七天,即便他悲痛欲绝,但与玛德琳订婚,来减轻这种丧失。
母狼:与母亲的对立统一的形象
12那便是两类母亲。我们刚刚看到,弗洛伊德和拉康显然都在关注区分,即使以非常不同的方式。
13让我们来激化出这里的要点吧。首先建议根据弗洛伊德提出的这些指示,尤其是对拉康的这些主张,认识到了一个“欲望之母”:这位母亲在后者的数学公式中准确地铭刻进了“父亲的名字”,并进入欲望的引导下 ((注[4] 参见Lacan,J.(1966)。精神病治疗的先决条件……)而且这样的一种欲望,正如我们所知,不仅是一种欲望,因为它是召唤符号阳具的的一种东西(正如所讨论的数学明确指出的那样)。
14然后,是一个“爱的母亲”,也许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很好地概念化:相反,她逃出了父性隐喻,即使纪德只是部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那些并非“全部”的东西指的是符号阳具和它假设的 享乐,而因此被认为与拉康所说的“他种享乐”(jouissance Autre)相关。(注 [5]拉康-让我们在必要时指定它-还提供了和阳具享乐的关系逻辑。)
15让我们补充说,有两类母亲,当毕竟没有必要提及一种即古老又保险的文化传统,精神分析并不总是赋予自己这种辨别的手段。
[16]也许是古罗马人的母狼的形象提供了最好的例证之一的传统,最初被简称为“狼-女” lupus femina (而不是“女-狼” femina lupus,正如某些人可能会想到的那样。狼的拉丁语 lupus的雌性单词是Lupa(鲁帕),后者同时被用于指代道德成问题的女性——妓女,换句话说(我们也称 lupanar 为妓院)。而且那头母狼-对罗马人来说如此重要,因为正是她通过收养了罗穆路斯和瑞摩斯,喂奶和保护它们,允许了后来罗马城邦的建立-从而使母狼被神化为卢珀卡( luperca)。(注 [6]Walter,H.(2003)。...母狼的名字的惊人故事)
17在略微简化的成本,它可以被看作是狼,LUPA(鲁帕),除了最后是雌性动物的名字,甚至它指定之前,在发送长者有两个几乎相反的形象:生计不好的女人、一个情欲上泛滥之人,一个救命的母亲、一个给他们喂养的人。一个知道如何使男人想要它们的女人-也许可以更好地吞噬他们-对立于一个爱他们并且知道如何使他们爱他的女人-但是这有什么用?会导致怎样的精神上的后果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