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经历与童年创伤
1.
那些让人难忘的童年创伤
《做家务的男人》中,一向很皮的魏大勋让人泪目了。

起因是父子俩在做家务的“中场休息”时,魏大勋和爸爸躺在沙发上,以标准“沙发二子”的姿势,准备小憩一下。
这时,魏大勋让爸爸闭眼,爸爸不闭。魏大勋忽然悠悠地就自顾自地翻起了旧账:“你记得小时候吗?非要让我闭眼休息,我不闭,你就给我了两巴掌,我还不闭,你就继续打。打得老狠了。”
这时的氛围,尴尬而凝固。魏大勋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早就红了,然而,脸上还在努力保持着故作轻松的笑,这让他的表情很不自然。爸爸呢,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同时,让自己的表情努力看上去很平静,甚至有点冷漠。
这一幕,显得非常地“中国式父子”的感觉。
这时,妈妈坐在他俩中间,努力缓解尴尬氛围,非常心疼地向魏大勋解释道:你当时玩电脑有多厉害,你承认吧?你爸他是着急,我们都着急,不是有意的。那可能也是恨铁不成钢。他可能一生气,脾气就不好。想起来你爸肯定是后悔的。说完,自己的眼泪也红了。这里面,有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2.
没有人不带着创伤长大
我们经常说,原生家庭如何给了我们创伤,我们也经常能看到关于父母或者原生家庭的文章。事实上,没有人不带着创伤长大,因为,没有父母是完美的。温尼科特在“母婴关系理论”中提出“good enough mother(足够好的妈妈)”的概念,曾奇峰老师将之称为“60分妈妈”。能做到60分的妈妈,其实就已经并不容易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父母,我们的童年,多多少少都带着创伤。
但是,除非个别情况,在更多的情况下,当我们回顾到自己的儿时经历,我们发现的事实是:在当时那个时空背景下,父母存在的一些理念,做了一些行为和决定,给我们确实造成了创伤。可是,并没有谁主观上一定要创伤谁。很多事情,更像是某一个特定时空下的产物。
比如,我的一位来访者,小时候,每当父母出门去菜市场买菜,就要把她一个人反锁在家里。从她记事起,从来如此。这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比如:强烈的不安全感,怕“鬼”等。可是,在那个时候,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她的父母似乎并没有能力想出更好的办法。
再比如,我的一位朋友的故事。朋友的父母在西部某城市,因为高考红利,爸妈就把他从小寄养在天津的姑姑家。于是,从小开始,他总是感到一股浓烈的“寄人篱下”的感觉。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姑姑态度非常差,对待他们也没有耐心。以至于他“小心翼翼”地度过了“看人脸色”的十二年,直到考上大学。
事实上,他现在回想起来,姑姑家的条件非常一般。家里只有姑父一个人上班,姑姑为了照顾他和表弟,不能上班,只能给药厂做“叠纸盒”的工作,这样,就能把工作带到家里做,记件收费。后来,还赶上下岗潮,姑父也失业了,一家人只能做点小生意勉强维持生计,每天早出晚归,非常辛苦。家里住房也非常紧张,姑姑一家三口,加上他,四口人和另外三家一起住在一个大杂院。
在20世纪90年代末,几乎一个普通家庭的生活就是这样,条件都不是很好。限于家里的有限条件,匮乏的物质和贫瘠的精神生活,努力生活、接纳他,并且尽量去照顾好他,可能已经是当时姑姑一家能做到的极限了。而父母呢,为了能让他考上更好的大学,把他送到天津,也应该是父母认为对他较好的选择。
事情就是这样。
很可能,从来没有谁主观上故意想创伤谁;而同时,即便没有谁主观上想故意创伤谁,创伤确实也会发生。
矛盾、对立和统一,在现实生活中,就是这么的淋漓尽致。
3.
童年创伤的影响,并非只有消极意义
童年的创伤,对孩子,一定是有影响的。
一般来说,我们一提到影响,都是消极影响。而事实上,创伤对我们的影响,既有消极影响,也有积极影响。更准确地说,是消极影响和积极影响,同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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