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习资料②丨无意识研究系列中法研讨班(第一
由于Saldarriaga夫人给出的内容涵盖重要案例以及拉康的评论,我们在此整理翻译出相关个案原文以及拉康评述原文供教学和参考之用。
为了帮助大家在Saldarriaga夫人课程开始前能有足够时间对课程背景进行了解和提前预习,我们特此节选部分教学文本内容提前发布。

Lefort,拉康派孤独症见长的精神分析家
著有《大他者的诞生》等精神分析对精神病儿童和孤独症的个案详尽研究著作。
Rosine&Robert Lefort在法国的精神分析文献中,现在所谓的狼孩个案已广为人知。由RosineLefort在1954年的雅克·拉康(JacquesLacan)的研讨会上提出,它出现在他的第一本研讨会书第一本,弗洛伊德的技术论文,1953-1954年。
1948年3月出生的狼孩罗伯特(Robert)是1951年圣诞节在RosineLefort接待的。经过八次“观察”后,治疗于1952年1月15日开始,并且同时记录了下来。之后是由Rosine和RobertLefort在1983年与EricLaurent,Jacques AlainMiller和JudithMiller在卡特尔工作组完成后发表了相应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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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案件的注释(1952)
1月15日,星期二,下午5点
今天早晨,当我在寻找玛丽斯时,罗伯特吸引了我的大部分精力,寻找铅笔和饼干,然后在膝盖上留下了两个盆。当我把玛丽斯带走时,他就哭了。
今天晚上我发现他在便盆上。我一见到他他就起身然后跟随我。楼梯前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看着他去诊室。
他的举止极为激动,几乎就像他到达检疫站时的那样。他对最初的日子有同样的强迫症,他无法忍受敞开的大门。在三次会谈的过程中,他用力砸了一下门,发现门没有关好,或者去核实门确实关了。
除了他惯常的举止外,他把东西都堆到我的头上,然后将其他的东西装到盒子里去,这就是他所谓的诺亚方舟,这里新的显著特征是:
-他把盆放在了我的膝盖上。
-他脱下他没有穿好的裤子,然后把它们扔到了角落中。
-他没有尝就把饼干给了我。
-他对奶瓶和水的态度。
-他当场跳来跳去,哭了起来,非常激动。
他发现了奶瓶,惊奇地摔倒了它,看了下来,再次放下并吹了它。他经常回来,他手里拿着的每次都保持静止了几秒钟,没有哭出来。他的脸无表情,只是短暂的时间。他最终拿走了瓶子周围桌子上的所有东西,他自己留下了所有东西。
在决定从瓶子周围拿走所有东西之前,他注意到了洗脸盆。他非常激动,冲上去,抓住它的边缘将它颠倒过来。但是他在倒水之前就把它掉了,好像很害怕。碗对地板的冲击使水喷出。他笑着大哭,看着水池。吓了一跳,他退了回去,然后走到我膝盖的另一侧看着水,远离溅出来的水,并用膝盖保护自己。
然后,他开始从瓶子周围移走东西。但是他听到一个护士走进隔壁的房间,手里拿着奶瓶,他跑开了门。他看到护士,把瓶子给了她,说是Bois还是Vois(“喝”或“看”)给她,迅速关上门,将瓶子放回桌子上,转到沙盒。他向我指出了这一点,但他什么也没碰。
他回去完成清理瓶子周围的桌子的工作,吃完之后他对我说:“再见”,然后就出去了。他回来了,拿了诺亚方舟,和他一起看向托儿所。
由于方舟是诊室中的玩具,因此我要求护士稍后再将其取回,但要让他将盒子中的木制动物留给他。当她这样做时,罗伯特发出了怒吼。因为一刻钟之后,没有迹象表明他正在冷静下来,所以我去看了他。他在我的膝盖上淤泥的同时逐渐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后的托儿所。他出汗了,脸庞如此紧张憔悴,以至于我不得不等到他放松一些(即使他停止尖叫之后)才能把他带了回来。
1月16日,星期三,下午6点
当我带玛丽丝去食堂时,罗伯特紧贴着我,变得非常激动。我告诉他我会回来找他。他的脸非常紧张。他走到我的面前,迅速朝诊室的方向移动。他拿着一把剪制的剪刀。
他去了托儿所的门口;但是当我告诉他我们要上楼的时候,就像昨天一样,他迅速走到楼梯的底部。他试图爬上去,但由于无法攀登,转向我,我帮助了他。在攀登过程中,有些猛烈的尖叫声。上楼后,他冲进房间,出来,回到房间,确认我在那里,关上了门。
就像昨天一样,他去到瓶子那儿,抬起瓶子,吹了一下,向我展示,紧张并且开始哭泣,然后再放回去,几乎摔倒了。他被吓坏了;他拿起瓶子,轻轻放回去,向我展示它是直的。
他抓住了一个婴儿娃娃,拉开它的跳线,为我递过来,然后在我的膝盖上放下两个空盒子,然后将婴儿娃娃放在上面。
他走近瓶子,但在不敢去带走它,而是清理了瓶子周围的那些空间。然后他才把它放在靠近我的地板上,看着它,静止不动了大概有几秒起身时撞到了桌子。瓶子掉了下去,在桌子和地板上喷了牛奶。他很害怕。他再次站起瓶子,偷偷摸摸地用手擦桌子上的污渍。
他去拿胶的剪刀,把它们放在玻璃杯中,摇了摇,把它们放在那儿,然后把这两件最初放在我的膝盖上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空盒子里。
他走到沙子那里,摸了摸,好像害怕了,于是向后退去,然后拿起一个盘子作为铁锹。但是他没有做任何的事情。他再次看向玻璃杯,将剪刀放在一边,把玻璃杯当作锹,将沙子倾倒在他要挖的地方。非常激动。
他有几次去检查门是否关上了,猛烈地尖叫着,好像在大喊辱骂着。他冲到婴儿娃娃那里,把它用底部砸下去,扔回了摇篮。
他非常地不安,试图用手擦去地板上的奶渍。然后,他在方舟中随意堆放玩具,向我大喊“再见”,然后就离开了。在此期间,我摆脱掉了在他膝盖上的东西,他已经到达了楼梯迈出了第一步,我听到了一个令人伤心的可悲的叫声:“妈咪,妈咪!”我去找他,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走下了楼梯。两次,同样令人振奋的呼唤以较低的声音发了出来,这与罗伯特的其他言语表达的形式是相反的。
他毫不费力地回到了食堂里面。像昨天一样,今天的会谈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是他决定会谈的持续时间。
行为可能比昨天更加激动。他的脸非常紧张,眼睛更是如此。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像昨天一样,他当场跳来跳去,最后蹲了下来。他经常会把手放在头上,成人也会在强迫性的压力下爆发的。
相反,在瓶子掉落后的躁动中,他却几次把手放在了裤子上,然后跳到了空中,然后蹲下了大概一秒钟。
鉴于一连串的动作或手势,我们不得不说,一切都被可怕的搅动淹没了,破坏了从一种行为到另一种行为的任何可能的情感变化,但也许而且很短暂。一切似乎都不连贯,但我认为并非如此。
1月17日,星期四,下午6:00
由于我今天没有带着玛丽丝(Maryse),所以母亲把罗伯特带进了走廊。他冲向了我,只尖叫了一次,向我伸出双臂。当我们在爬楼梯时,他紧紧地抱着我,抚摸着我的脸,满意地怒吼着。
他很快进入了房间。今天他不那么激动了。他的活动比较不那么零散,组织得井井有条。是我半个小时后邀请他去吃晚饭的。
他拿起瓶子,吹了一下,放回了原处,并保持了一段时间以确保它稳住。在我的膝盖上放了两个空盒子。把婴儿娃娃拿到了摇篮里,并把它递给我,大声喊道:“宝贝!”,但是他没有靠近。然后他猛烈地把它扔进了摇篮。我对他说他对婴儿不满意。他看着我,说:“不!”大力地。他今天不会给我婴儿娃娃的。
他拿起玻璃杯,在膝盖上放了一些玩具,然后再用沙子填充玻璃杯,然后慢慢将其倾斜(没有明显的享乐或攻击性)。在他放了一个立方体之后,他用工作服擦了擦,然后放在我的膝盖上。随后是暴力的场面,他将东西扔进了摇篮。
他把方舟堆起来,把玩具放在我的膝盖上。瓶子仍然留在后面。他拿起它,吹了它,然后伸了伸胳膊,将它推向沙盒。难以理解的尖叫声,他把瓶子放回了桌子上。他无法使它稳定。当他看到它将要倒下时,他向后退去了。他从地板上捡起了它,把手放在上面,好像有污渍(虽然并没有牛奶溅出),试图将其放回到桌子上。但是由于他无法保持稳定,他将其放回地板上。偷偷地,他再次擦去了想象的污点。注意到将瓶子从沙滩上拿回来时,一个不自觉的手势非常迅速地将其水平朝我倾斜。
去检查门是否正确关闭。把一些东西放在我的膝盖上,放回地板上,然后注意到我口袋里的纸,再次把所有东西堆起来,拿走我的纸和铅笔,把纸又放回原处。他用牙齿折断了铅笔的笔芯,大着胆子扔掉了笔芯,然后将铅笔放在了笔堆上。
走开了门,看后面是否有人,然后再次关上。散开堆,再把东西放回堆里,去玩电灯开关。首先,不间断地快速打开和关闭它;然后两次将新东西堆在我的身上,并且在每次这样的操作之间连续几次打开和关闭按钮。
黑暗中的时间变得很长。我告诉他,他看见了,或者看不见了,但所有的东西一直都在那里。
进入沙箱,将一些沙子放在纸袋中,清空袋子,然后将其撕成碎片。拿了一张桌上的包装纸,用它盖住了我所有的东西,再次拿起纸,弄皱了,走到外面,小心地关上了门。
拿起躺在地上的瓶子,握在手里,关掉了灯。在短暂的黑暗中,迅速将瓶子放回到了地板上。我告诉他,即使他非常想要瓶子,他也不想看到他已经拿走了瓶子,但也很害怕。去了沙子。
在沙子里发现一块饼干,咬下了一个角,很快,就把它扔到外面,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我带着他要携带的方舟带他到楼下。他不那么激动。在短暂的时间里,他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而当他们持续太久时,他跳了一次到空中,掉下来时就蹲下,然后便采取了行动。他的手势的紧张感减轻了,有时可能会有点焦虑。不再有猛烈地大笑;也少了尖叫。表情紧张,但表情的变化并不大。他边叫着:“妈咪!”边走下楼梯几次,比昨天少一些令人伤心的感觉,因为昨天我觉得这是针对不在场而叫的,而今天则是部分地针对我的来叫的。
1月18日,星期五
一位护士告诉我,昨天晚上,罗伯特(Robert)上床睡觉后,试图用一把胶剪刀去剪他的阴茎。克里斯蒂安妮(Christiane)惊慌失措地对他说:“你会受伤的”,坐在地板上的玛丽(Maryse)抬起头,吮吸着她的拇指。这个老年房间里当时有的人是:他本人、玛丽(Maryse),克里斯蒂安妮(Christiane)和约兰德(Yolande)。
精神分析家们,根据拉康,区分出阳具的享乐、别种享乐以及大他者的享乐。法国人使用的这一个词。而在与西班牙同事的会谈,RithéeCevasco告诉我们,我们的享乐在西班牙语有两个词:elgoce,它表示阳具的享乐,以及elgozo神秘的享乐,这二者的使用已经在西班牙语的历史中不短于三个世纪了。
神秘的享乐,上帝的享乐以及大他者的享乐,在西班牙语中,它的范畴是被明确界定了的,并且仍然在圣十字若望【圣十字若望(1542-1591)是西班牙黄金世纪的经典诗人,同时也是世界神秘主义历史上最杰出的人物之一。不可言说性是神秘主义及神秘经验的核心特征,这位加尔默罗会的圣徒诗人也在作品中多次肯定这一点,但他并未保持缄默,不但言说,且言说得如此之美,其言说的结果成为文学史上的经典。本文尝试结合中国古典资源中的“恒道”与“卮言”,探讨圣十字若望作品在言与默的张力与互动中,如何借吊诡语、迂回语、模棱语、荒唐语实现不可言说的言说。】的享乐,不能以任何方式被同化为Schreber所经验的那种享乐,后者牵涉的是除权(Verwerfung)。
狼孩从一开始就打开了享乐的维度,但是,此外,他是在阳具代表的水平上、这个瓶子,才会发现他自己,这里彻底失败后,才在大他者的享乐下躲避起来,这里有必要对所有阳具性的呈现予以取缔:他给自己的器官造成自残,对以他的阴茎形态的这个阳具的代表进行自残。
在我们于1981年的弗洛伊德事业学院的秋季大会上发布的关于前三次会谈的评论中,我们坚持认为罗伯特结构显然存在的漏洞,但却没有指出他与讲话的关系上的积极作用:
-处在他从治疗之初就给予的大他者的位置上,
-通过引入优先性的客体、瓶子,而与大他者绑定或者与和大他者的话语绑定。
这个瓶子,是作为绝佳的口欲客体,在这种情况下,它失去了口腔的特征,几乎只能用来代表为了找到他自己的位置,我们可以说阳具。实际上,看起来瓶子真正代表的乃是一个器官,罗伯特的阴茎,而且这种情况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出现。
而且,正是在罗伯特想要表达自己的欲望之后,罗伯特想要切掉自己的器官,这是完全实在的。
就开始治疗时的大他者而言,值得注意的是,分析师所处的位置与观察期间她所处的位置是不同的。当时,罗伯特(Robert)发出强烈的叫喊声:“夫人!这个能指下跌了,分析师在实在中代替了大他者。罗伯特随后所说的一切,都与他以外的大他者有关。
1月16日,当他从会谈中逃离并面对楼梯顶端的空隙时,他说:“妈咪妈咪!”对于第一个时刻,在一个可悲的呼唤中,他表示不能更清楚地说,对他来说,原始大他者的消失,即母亲长期以来的真正失踪。
1月17日,他试图在移情中与大他者建立联系,因为在上课时他缩起来反对Rosine,抚摸着她的脸,满意地怒吼着,在下课后回到楼下。说:“妈咪!”几次,这一次是他部分地向分析师讲话。
因此,对罗伯特而言,参与治疗就足够了(罗伯特以某种方式通过成为“大他者”而将“大他者”包括在自己之内,因为他的叫喊“夫人!”没有收到将其转化为呼唤的回应)。再次找到他肯定已经了解了的呼唤,即使与他母亲的关系(曾经使他差点饿死的偏执狂)远未令人满意。正是这种呼唤“妈咪!”为罗伯特找到了母亲所构成的原始大他者的最小的符号化。但是他首先将它指向空白,然后在Rosine的怀里说了出来。他不会再将Rosine称为“妈咪”,仿佛这种呼唤在没有符号意义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前途就没有了,这使得这种呼唤实际上是徒劳的:对父性隐喻的呼唤。
一切都就位了,这样,大他者不是这个隐喻的载体,没有被禁止,并且在实在中没有超越。
在这种状态下,以你为“大他者”也不是客体的媒介物,所以要么瓶子把罗伯特与其他客体隔离开来,而也与Rosine隔离,甚至与他自己隔离开来。它是阴茎的代表,没有达到符号性隐喻的维度,也无法获得缺乏的能指之地位,即Vorstellungsrepräsentanz。它仍然是个可见的、物化的客体,它的掉落与阴茎的丧失等同了,正如罗伯特因为瓶子掉落或几乎掉落而立马蹲伏下去并将手放在性器官上所展示的那样。
在治疗开始之初,正是在“大他者”与另一个人彼此分离的物体之间,罗伯特的阉割才得以发挥起作用。但是是哪种阉割呢?这绝不是由俄狄浦斯情结所导致的阉割,在这个情节中,符号性地固定下来的对象可以在“大他者”欲望的满足中发挥起作用。尽管我们没有去处理这样的结构,但我们不能避免在实在中引起阉割。然后会意识到(-φ)后,我们必须处理R图示,但R图示的那些几何点已根据符号的缺失的那种功能而发生了变化。[1]
那么,(-φ)的位置是什么,那么他实在中切小鸡鸡的原因是什么呢?通常,切割与基于它的结构所促进的主体有关,这种结构是由莫比乌斯带所界定的身体的曲面(把R曲面其压扁向下拉形成的:即imMI以及这里所丢弃的对象a。
罗伯特并不对应身体的这样的结构,但是,在居住在他那里的能指强加给他在实在上的切割,这是覆盖了R图示的两个三角形(MIA和miS),因为那里并没有符号,因此它是与符号认同之链末尾所不同的一种实在。
如果没有符号,则能指仍然是处于实在中。这是实在的加倍。这在式I图示中R这个字母是清晰可见的:“言语的创造者”,“被创造之物所维系的言语”。[2]
正是在能指关系中这个(疯狂的)戏剧被定位了。[3]
结果如下:
-在能指方面,自我理想代替了大他者(参见I图示);大他者所说的是它在实在中的内容:它所说的话和它的命令。这是精神病患者的超我,
-在形象的这一面,需要的客体以及随后的欲望的客体不能在不危害到大他者而且不必怀疑他的存在的情况下从大他者那里取得。
在实在中,没有符号,则切割将无法再在客体和“大他者”之间形成,“大他者”中并没有洞。在获得客体与杀死大他者或以大他者的形象来制造自己之间产生出了冲突,精神病起源性的女性超我由此而来。
实际上,一切都归因于大他者:
-不再属于主体中的乳房;
-排泄物,它是实在中去支付给大他者的价格的模板;
-目光,其固着性变成了一堵墙;
-声音,只是一声哭泣,而在大他者的侧面,并没有回应。
大他者的享乐
就阴茎而言,处于没有I和S的情况下,它就无法获得缺失的能指。它是一个被主体所拥有的实在的器官,等同于大他者对它的剥夺,而这是实在的、不可能的。
精神病患者仍然需要为大他者而剥夺掉自己的阴茎,同时实现原始女性的大他者的形象:拉康写道,主体重新引入了阳具的切除,“为了去解决它、去在镜子阶段的愧疚的空白处。”[4]
因此,阴茎处于其功能与其他客体相等同的位置,因此其状态可以被对象a所同化,只是不能成为欲望的原因,但是享乐以明显的偏爱在紧贴着它:它是婴儿手淫的吸引力的极点。
尽管如此,是出于谁的享乐的目的呢?为了大他者,在某种程度上使主体不再表现出对他自己的这种享乐,这显然是罗伯特的情况。对于Schreber而言,情况则有所不同。但是,除了他一开始的非自愿的射精之外,施雷伯还非常小心,不要写下任何关于他的强迫性自慰的东西。
乳房或瓶子是为了大他者的利益。阴茎也是一样。如果第一个无法得到体验,那么,第二个不应该被拥有:这是进入享乐的大他者需要牺牲的代价。精神病患者而言,为了大他者可以存在,留下的是大他者享乐的这个客体,按照一个主体将自己变成阳具的模型,为了代替大他者的欲望的客体,但是是在实在而非登记。他也能通过阉割成为大他者以便获得一个享乐的部分。
这与我们在施雷伯(Schreber)那里发现的大他者的享乐的客体与成为女性大他者之间的摇摆振荡是相同的,这两个状态在同时运行。他最初的幻想就是这种情况:“这确实必须是相当愉快的(成为一名屈服于性交的女人)。[5]但是,根据拉康的幻想公式(S/<>a),这是结构的必要组成部分,因此是该主体的实在部分,但肯定不是R图示的实在,而是I图示的实在,除享乐以外没有大他者。在第一种情况下,幻想将主题淹没在产生愉悦感的虚构(unimaginaire)中。现在,它是不是高兴的是Schreber遇到,但最初的恐怖,潮水般的后享乐的快感上帝:上帝要求的恒定陈旧的快感,这因此我有责任给他提供这种快感,如果这样做有点声色享乐落在我的回报,我觉得接受它作为过度的苦难和匮乏已经是我的很多这么多年一个小补偿合理。
能指变成释放并且有享乐(CAjouit它享受),但有一种双重的风险:上帝会从他身上撤走,如果Schreber没有去思考某些东西的话,或者说上帝会威胁到他的存在,如果Schreber吸引他去占据到他的位置的那个点的话。
死亡危在旦夕,他自己和上帝的。身体的死亡:从享乐到至福。
上帝只知道尸体,而他可以,在已经从施雷伯(Schreber)那里获得了他的快感之后,“把他弃之不顾”,“抛弃他”,除非大他者与他形成为一种麻风病尸体的紧身短上衣。
阉割(-phi)在精神病人那里是实在的维度;当每一个代表“活着的存在”的阳具代表,每一个客体,都被撤回,都被卷入了实在之中去,而不再存在于主体与大他者之间。
超我可以占据那里的整个地方,因为消失的声音的能指的嘟哝声在桌子上刻上了一条律法,这并不在言语法则之列。
[1] 参见雅克·拉康(JacquesLacan)的“SchemaR”,“关于所有可能治疗精神病的初步问题”,摘自《Écrits:ASelection》(伦敦:Tavistock,1977年),第197页。
[2]同上,p212
[3] 同上,p214.
[4] 同上,p211.
[5] Schreber回忆录.
* 本文内容为“筑爱心理丨无意识系列中法研讨班(第一轮):儿童精神病临床”第一次课程内部教学资料节选,仅用于个人学习交流,无任何商业性或盈利性目的。同时遵守著作权法及其他相关法律的规定,内容版权皆为作品作者所有。
本次课程法方老师:Saldarriaga夫人,有着30年与儿童的临床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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