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叛逆:杀死循规蹈矩的自己,重启灵魂失联
1.
余生想撒野
①
回到家,罗女士见到了出轨且要求离婚的老公。
多年的全职太太,罗女士像寄生虫一样攀附在老公身上,极尽全力讨好,换来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生活。
过去一个月,乞求、纠缠、挽留都试过了,罗女士最后一丝尊严被蹂躏殆尽。
男人面露愧疚,而这次,女人神色凌厉、冷漠:
我曾以为戒除依赖,会有一个过程,但事实上,它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减为零。
就像长长的回音,突然被切断了,留下巨大的空虚。
经此一劫,女人涅槃重生。
一袭短发利落清爽,独自带娃杀回职场,平步青云寻回自我,魅力加倍重获爱情。
埋葬了前半生,重启熠熠生辉的后半生。
这个人,是《我的前半生》里的罗子君。
②
夏天的夜晚,空气粘稠而沉闷,像浑浊的口香糖堵在胸口。
刘女士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想起异地的老公,结婚十多年,一直聚少离多。
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聪明、乖巧、懂事,是长在他人预期和社会标准之内的完美女性。
也按照这个轨迹,在结婚之后,停下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安心相夫教子。
可那一刻,巨大的失落、委屈、空虚和无意义感袭来。
恍惚之中,仿佛有另一个自我漂浮在空中,俯视着这个孤寂落寞的女人,问道:
这一切,值得吗?
她被击中了。
天亮后,她决定来一场冒险。
刘女士离开了味同嚼蜡的婚姻,重出江湖,凭借天赋和实力,年近40的她靠着《琅琊榜》、《伪装者》、《欢乐颂》再回巅峰,而她,也活得日渐通透。
这个人,是演员刘敏涛。

③
凌晨2点,高女士被孩子的梦呓惊醒,连忙走进她的房间。
白天和老公再次爆发战争,女儿试图劝架,被无情推开,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小女孩抱着洋娃娃,闭着眼,皱着眉,脸上还有泪痕,不安地翻身。
眼前的一幕令人心碎,勾起了她痛苦的童年回忆:同样是父母的战火连天,同样是桌下的胆战心惊。
“我在做什么?让女儿重蹈覆辙吗?”
高女士蓦然惊醒。
她开始大量接触心理学的内容,梳理与原生家庭的关系、与自己的关系、与老公的关系。
一年之后,高女士考上了心理学研究生,三年之后,转行成为一名心理工作者,著有2本心理畅销书。
状态饱满,家庭和谐,二胎也快要出生了。
这个人,是一个普通网友。
2.
重启人生的时刻
“叛逆”这个词,总是带着贬义的味道,似乎背叛了某些东西,又忤逆了某些人。
就像《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斯特里,背叛了光鲜的事业、幸福的家庭,抛弃了老婆孩子,杀死了循规蹈矩的自己,为了画画,朝着人渣的天才之路一去不返。
走在平稳的路上,突然被一股离心力生生拽了一把,在另一条道上狂奔起来。
这个离心力,可以由内而外:
比如,斯特里回应质疑的那句“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
比如,刘敏涛在辗转难眠的夏夜,看见天花板上的另一个自己。
这些被镇压在深处的声音,趁着罅隙,冲破封印,响彻天际。
也可以由外而内:
比如,罗子君惨遭抛弃后,被迫从绝望的荒凉之境清醒、重生;
比如,高女士看见梦有惊怖的女儿,被痛苦勾连而出的当头棒喝。
外在的境遇,扭转着内心的乾坤,那儿有等待苏醒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指向自我觉醒,在那一刻,按下了人生的重启键。
“那个茶馆的服务大姐,居然跑到城里读书去了”。
“他辞了公务员的金饭碗,花光积蓄开了家足球俱乐部,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刘总了”。
旁人眼里的“叛逆”,带着唏嘘、带着评价,也许,也带着一点嫉妒和艳羡。
但,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叛逆的人经历了在新旧交织之中的剧烈冲突和挣扎:
① 重启的行为,将伴随着巨大的丧失,也可能充斥着无情的伤害,且与之相关的整个系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② 旧模式代表着熟悉、安全,代表着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也代表着,若是不幸福、不美好,可以心安理得地甩锅;
③ 新模式代表着自我意志,一旦选择,只能自负盈亏,负责到底。
正如刘敏涛在一场名为《中年叛逆》的演讲中所说:
叛逆是需要力量的,言听计从,无需过脑,而我行我素却需要判断能力和勇气的双重加持。
所以,迷茫过、恐惧过、迟疑过、胆怯过。
这个过程极为耗能,却也在曲折中有更新的瞥见、更深的领悟,丝丝缕缕,滋养着“自我”的成长。
直至蓄满力量、喷薄而出,笃定地按下重启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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