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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之间』第六章 心理机转11


Mahler 与同僚描述当母亲将处于复合阶段的小孩留下来和观察者在一起时特别容易看见分裂的情形。观察者对小孩来说,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客体。如果小孩凑巧把她当成好的,他会伸手怀抱她,把头凑到怀里。妈妈回来时,可能会打断也此情境下的“好”的共生关系,并且提醒小孩,这是个方才“缺席的母亲”,是“坏”的或是令人受挫的母亲。小孩可能会忽略或是主动地排斥她。在复合阶段里的分裂与边缘型患者的分裂有对应关系,因此推导出结论认为前者是后者的前身。

 

Kernberg( 1980 )和其它人一样,认为分裂是小小孩与最严重困扰的成人的特质。不过,他评论说,人们的团体通常比个人成员显示出更为原始的心理功能。他的发现可以解释为什么分裂的证据在娱乐事业、艺术与文字、宗教与公众生活中随处可见。也有可能适应良好的人之中,分裂也比我们原先认为得多。一首育婴的歌谣如此描述分裂:

 

这有个小女孩

有个小卷发

就在额头的正中央

当她好过时

她就很好很好

如果她不好,她看起来真吓人

 

在额头正中央的卷发象征分隔的自体,而女孩呈现出全好与全坏的样子。

 

Robert Louis Stevenson 的《杰利医师与海德先生》提供更有说服力的例子来说明分裂。在这故事中,这位好医师转变成邪恶而堕落的恶棍然后又变回来,然而在两种状态之间的经验并没有连续性。或许这故事会引人入胜是因为它描写了读者本身最古老的分裂倾向。

 

各处的小孩子收集六英寸的塑料图案。这些图案可能有无限的样式,不过小孩把他们分成两群——好和坏。

 

“我有蜥蜴人。他是坏的,”一个男孩叫道。

“我有大榔头。他是好人,”另一个男孩回答。

 

几个钟头以来,他们享受对一个个图案的幻想。这里有肌肉发达、吸引人的英雄,与艳丽的、有力量的女英雄。有蝙蝠侠、蜘蛛人,有粗野的英雄、冰之后、射星女、神奇女超人和旋风超人。在坏人群中,有超级邪恶的骷髅脸、鳄鱼人、邪恶魔法师、猫女、蛇人以及各种制造问题的家伙。他们的游戏与小牛仔、印第安人玩的游戏没有多大的差别,顶多带有一些种族的色彩,他们父母也一样玩过。在十九世纪,孩子们收集各式各样代表北方佬与叛乱份子、英国与法国,或是俄罗斯与土耳其的小锡兵。

 

游戏中好与坏的客体随着孩子的成熟而逐渐演变。十二岁的人有时会开始玩幻想游戏,例如:夺标(游戏名)。这里的人物角色比小小孩玩的塑料图案更为复杂。好的不能马上和坏的区别开来,不过原则是一样的:我们好人对抗他们坏人。西洋棋是更为抽象的游戏,不过仍然是一边对抗另一边的游戏。

 

十一个男孩被选成一个足球队。虽然他们起初大多数并不认识对方。他们迅速地紧密结合成一个功能单元。这就是“他们对抗我们”而且健全的默契就此形成。男孩们以彼此为傲,奋力不懈地要击败对手。竞争相当激烈。当比赛结束,他们可以放下与对手的竞争关系,以运动家的精神彼此握手并且祝贺对方。

 

然而成人并非总是如此清楚地玩游戏。有时候在职业足球比赛中,对彼此阵营效忠的拉拉队或加油群众,会忘了他们在观赏一场比赛。暴力或暴动通常因此发生。酒精会损害他们的整合性自我功能。分裂就此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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